一二独婚后bot

皇室那些事儿(2.2)

嗯嗯,单身狗并不知道最近有什么节日呀,所以也没有提不提前一说了!顺便给大家拜个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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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月曾有一个看似和睦的家庭。家境很不错,日子过得也顺,也算当过养尊处优无忧无虑的小少爷。然而就是因为平时太过宁静安稳,真遭遇风浪时就显得有些狼狈。父母忽然离异,双方都隐瞒的很好,三日月还未来得及反应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母亲带去另一个国家生活。父亲对于三日月的抚养费承担得也还大方,毕竟是亲生骨肉,母子两人在国外过得并不太艰难,直到母亲忽然得了重病,需要支付昂贵的医药费。

        三日月当时也只不过十五六岁,父亲寄来的费用和他的奖学金加起来,供自己上学与两个人生活还算富裕,可还要给母亲治病买药就有些紧张。母亲不同意三日月退学省学费,也拒绝向父亲求助,三日月实在没办法只好偷偷出去打工。好在他出众的好皮囊连上天都不舍得浪费,在去打工的路上他被星探发现,开始了模特生涯。

        病是最拖不得的东西,三日月着急用钱,尽可能地揽活儿,不光做模特,还会去酒吧兼职弹钢琴。于是他过上早出晚归的生活,有时跟着摄影棚去外地甚至还夜不归宿。白天要学习,晚上要拍片弹琴,好不容易挤出了空也要照顾母亲,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虽是如此,三日月在母亲面前从不说一声苦累,明明之前是连自己衣服都穿不好的少爷,如今却能出去干活,被问起来为什么那么晚回家也只是说泡图书馆泡得久了,笑笑就过去了。后来三日月变得有些名气了,而母亲的病也终于有所好转。她偶然在杂志上看到了自己儿子的照片,才知道儿子有多辛苦。然而她不知道三日月在外经常被人缠着骚扰,也不知道三日月那时还险些累倒在摄影棚,人好好走着路就忽然跌到了地上,吓得那边赶紧给他放了假调整,好久没敢再折腾他。

        当时石切丸和小狐丸要来挖三日月墙脚的时候三日月还不乐意,因为那样就要回国发展。三日月不想留母亲一个人在国外,当模特的薪水也足够他们两人过日子。所以即便三条当时给的条件已经好到不会有人能有拒绝的心,三日月还是很有个性地说了不。也不知道小狐丸那边是谁找到了三日月的母亲,说了些什么,连带着母亲也支持他回国当艺人。

        三条本来也开出了可以接两人一起回国生活的条件,可母亲终归还是不愿意再回到有三日月父亲在的地方。几个人好说歹说才让三日月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回去的前半年都会把赚到大半的钱转给母亲。母亲不希望拖累影响三日月,说她在那边开了一家咖啡馆,生意不错,还组建了一个新的家庭,叫他安心在国内生活,多留些积蓄自己用,他才开始攒起钱来。

        三日月如今过着滋润风光众人追捧的日子,整天像个不会有心事的人一样笑对每一天,不过是把过去的这些经历都压在心底,也就病得迷糊了毫无防备时才偶尔会在梦里想起些来。他没有回忆过往的习惯,所以也从不跟别人提,但总归也不是什么太愉快的经历,这时候想起来了,还是难免觉得当时的日子有些苦。 

        鹤丸一直在三日月身旁守着,偶尔埋头看文件,再抬头瞧瞧三日月,发现三日月睡得也不踏实。鹤丸看了看时间,三日月也该吃药了,索性就附在他耳边轻轻叫他起来。

        三日月在梦里也烧得浑身燥热,是当时连续几天熬夜工作还连带着复习功课累出来的。他听见有声音喊他就缓缓睁了眼,朦朦胧胧看到鹤丸捧着热水杯,感受到他有些低温的手在自己身上揉了揉。三日月有不太舒服就找枕头抱住的习惯,现下意识不清,一时没分辨出来究竟哪边是梦哪边是现实,胳膊里环住的是不是枕头也不知道,只想把脸贴上去。

        “是不是很难受?”鹤丸看三日月昏昏沉沉的样子,将水杯放在一边,伸手搂住往自己身上埋的三日月,凑过去和三日月额头贴着额头,没觉得温度有丁点下降,心里急得慌,想起身打电话问光忠该怎么办,三日月却不肯松手。鹤丸不知道这人病成这样突然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就仿佛像是害怕失去什么似的紧紧不放。

        “鹤……”三日月看着不像清醒了,声音小鼻音又重,更像是呓语。鹤丸听出三日月语气里的些许小难过,也不敢再挪地方,主动和三日月贴近,在他后背轻轻地又拍又揉:“三日月,先把药吃了再继续睡啊。”

        三日月的睫毛蹭着鹤丸的衣服呼扇两下,还清醒了几分,抬头看着鹤丸半天才开口:“我睡着了……?”

        “是啊,你都睡了快两天啦。”鹤丸又想逗他,没想到三日月竟然信了,懊悔得连眉毛都瞬间耷拉下去,像是比刚才还难过一样:“我都睡过去了?”都还没跟鹤丸说几句话呢,假期就睡过去了一大半,能不难过吗。

        鹤丸扶着三日月坐起来,看他那受到惊吓的可怜样儿没憋多久就笑了,及时安抚:“骗你的。只是睡到晚上而已啦。”

        鹤丸看着三日月把药喝下去,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虽然三日月不一定有胃口,但什么都不吃也不好,所以鹤丸问归问,也没等三日月回应就把女仆送来没多久的粥端在手里,勺子沿着碗边儿舀起来在面前吹了吹,送到三日月嘴边。

        能被王子殿下这么无微不至地悉心照料,就算粥里有毒也喝得心甘情愿。更何况三日月一天没吃过东西还真饿了,趁着生病心安理得地享受皇家待遇。

        鹤丸身为资深病号,被照顾得久了,去照顾别人也能有模有样。只不过没人给他机会照顾,三日月是第一个,估计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别的人能被他照顾。

        三日月睡了一觉,吃了药喝了粥,虽然还发着烧,但精神比之前好些了。鹤丸下床放了碗,把手机拿到身边又跟三日月从头到脚地挨在一块儿在床上生根。等春天到了估计都能发芽。

        三日月的手机被新信息提示刷屏,不少都是剧组的人发来消息慰问的。剧组的社交群里也因为放假变得比平时还热闹,无非是大家相互开开玩笑,顺带抱怨一下白天雪下得太小。别说堆雪人儿,接过来全部的雪捏出一个雪人的头都还没胡萝卜头儿大。看来雪人是没堆成。鹤丸一边给光忠打电话问退烧的方法,一边跟三日月一起看剧组的人聊天,看着看着都笑了。

        “笑什么呢?”光忠没觉得刚才跟鹤丸聊的事有多好笑。

        “没事,”鹤丸又把手往三日月额头上放,“三日月烧还没退,怎么办啊?”

        “你当三日月吃了神丹妙药啊,这么会儿就能把烧给退了。”大俱利在一边听着,即使鹤丸看不到,他还是没忍住翻了一个十分到位的白眼。光忠笑得无奈,继续说,“你多给他灌点热水喝,睡一觉第二天就差不多好了。”

        鹤丸趴在三日月身上有下没下地玩弄他左耳上的蓝宝石,看得认真了半天才想起来回光忠一声“哦”。光忠也不想当远程烛台了,嘱咐了两句就直接挂了电话。

        鹤丸把手机放到一边,又揉了几下三日月的耳朵才问:“会痛吗?”

        三日月摇了摇头,笑着把鹤丸的手抓进手心里。其实他上周耳洞还发了次炎,小狐丸不叫他戴他还不听,消完毒继续工作。之前小狐丸还为这耳钉教育了他一通,原因是三日月之前拍的场景里没有戴耳钉,这会儿戴着再拍的话会和之前拍过的场景接不上,要他拍的时候摘下来,他也不依。三日月这我行我素的犟脾气小狐丸也不是不知道,任性起来能气掉人半条命。小狐丸指着三日月抖了半天愣是说不出话,最后索性转过身不理他了,自个儿跟梳子玩儿。玩着玩着撩起手机打给光忠,说要找殿下。

        鹤丸还记得那时手机没放到耳边就能听见小狐丸在那边哭喊着(装的)说,殿下,殿下你可管管三日月吧——

        鹤丸被逗乐了,在电话那头偷笑着听小狐丸声泪俱下地告状,小狐丸入了戏还站起身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得不行的眼,擦完搓成一团往三日月身上丢,但都被三日月躲掉了。最后还是今剑跑过来说加了一段角色和耳钉背后的故事,找岩融一起加拍了一场戏才算解决了问题。

        鹤丸当时听完小报告心情也挺复杂,虽然三日月那么重视这枚耳钉他不高兴是假,可是也给周围人添了太多麻烦,鹤丸这会儿想起来都觉得不大好意思:“下次还是听听小狐丸的话吧,你看他对你多好啊(给多放几天假),别老气他了。”鹤丸说着说着想到光忠,所以说得也不大有底气。他这才深刻理解到什么是物以类聚,他和三日月一样一样的,都不是啥省油的灯,苦了光忠和小狐丸,为他们的这这那那操碎了心,还要被他们气得又胃痛又掉发。

        “好。”三日月在鹤丸面前就乖巧多了,答应得不带一丁点犹豫。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好,但却似乎并没有改正的打算。道理他们是都懂的,愧疚心一来也是真愧疚,可愧疚完了还该咋地咋地,都是立志要把没心没肺坚持到底的主儿。

        这时三日月的手机忽然又震得厉害,好像是剧组的人在群里炸了锅似的热闹起来。鹤丸好奇发生了什么就叫三日月看,结果被一串“又下雪了又下雪了”之类的刷了个满屏。鹤丸也莫名跟着兴奋,一下从三日月身上坐直要去拉开窗帘看,三日月想抓他都没抓住,只有指尖来得及蹭上他的发尾。

        “啊,三日月,看!”鹤丸把窗帘拉上去之后又爬回三日月的身边。三日月顺着鹤丸向后指的方向看到雪正安安静静地往下落,若不是群里在讨论他们估计都不会察觉到。这一场雪似乎比之前的大些,在地上多多少少还积起了一些,花园里的灯在黑夜里照出一片天地,雪就潇洒肆意地在橙黄的灯光下飘飘扬扬。

        三日月还在和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变得不那么暖和的被窝相互磨合,跟着鹤丸看了一小会儿雪,以觉得冷为借口,又把鹤丸拉进来缠着不放。反正病号最大,病号做什么都是对的。

        鹤丸由着三日月乱来,看他的脸因为发烧还有些红,就又拿起水杯给三日月喂水:“快点好起来吧三日月。”

        三日月喝水的时候看着鹤丸笑,咽下去了才说:“突然有些不想好了呢。”

        “为什么?多难受啊……”三日月不舒服,鹤丸看着都心疼,都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呢。

        “好了的话,鹤就不会这样照顾我了。”三日月有点累了,抱住鹤丸把下巴放在他偏瘦的肩上,“我喜欢被鹤这样照顾呀。”

        鹤丸感受到三日月依旧带着温度的鼻息洒在自己的脖颈上,脑子里闪出一句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台词,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不怕,朕照顾你一辈子。”

        三日月噗嗤笑出了声,笑得又咳了几下:“那……生理上的问题,陛下也要多多照顾哦。”

        “哈?”鹤丸一时没反应过来,三日月这时候抬头看过去,眉眼都浸上坏坏的笑。鹤丸看完明白了,也没脸再演什么后宫剧,耳朵从根儿烧到脸上,装出来的帝王之气也被烧之殆尽,半晌卡着壳儿不知道该怎么回三日月,只好伸手捏三日月的鼻子解气:“……三日月!”

        三日月笑得开心,反正鼻子本来就不通气,鹤丸捏不捏影响都不大。这人坏着呢,现在病是好转了,还有力气耍流氓,之前那副可怜兮兮惹人爱的样儿都叫人怀疑是不是装出来的。

        鹤丸看三日月笑累了,月亮都要被眼皮藏进去一半,就帮他整了整枕头被褥,叫他继续睡。

        鹤丸守三日月到大半夜,实在撑不住,盯着三日月的脸也一点一点睡过去。三日月常年养成了觉少的习惯,这回是真睡够了。醒来烧退了,神清气爽,一睁眼还看见鹤丸抓着自己一只手在旁边浅浅着呼吸睡得正熟,心情更是好到唇角都自个儿翘起来。

        女仆正好进来换杯子里的热水,看见三日月醒了,精神还不错,应该是病好了,也很高兴。三日月笑着轻轻跟她道谢,压低声音跟她说:“叫他再多睡会儿。”

        小女仆抿着嘴大力点点头,猫着腰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下来——鹤丸昨天就这么敞着窗帘睡了。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遮得严实,房间瞬间暗了下来。小女仆行了个礼踮着脚飘一样的出去了,脚下踩着带跟儿的鞋,却半点声儿都没出。


TBC


2016-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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