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独婚后bot

我的室友叫鹤丸国永(九)

海归实习理事长三日月X大四少爷鹤丸(简称有钱人x有钱人)
伊达组室友设定
伊达组友情向

本来准备这章完结,结果还是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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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后光忠也渐渐习惯起鹤丸夜不归宿的第二天作好补身体的汤叫两人下来喝。有时鹤丸不回来的勤了,光忠都担心他俩的肾,于是又在菜单里加了很多动物肾脏给他们吃。

        秋季的最后几天连续有雨光顾,气温也被冲刷着进一步下降,准备迎接冬天的到来。雨不大,但是很密,属于看着容易被轻视实则却可以短时间把人浇得一身湿的程度。鹤丸很显然就是轻视了它的那种人。他本就不喜欢打伞,觉得在外面手上多一件东西就是个累赘,宁愿被雨淋着也不愿带伞。除非被光忠念叨地受不了,才装模作样地顺上一把,逃过光忠的眼睛就立刻把伞丢进包里再不想拿出来。

        今天鹤丸的课比光忠的早,临走前被光忠硬塞进一把折叠伞在手里,光忠看他拎着伞进了电梯才回去。坐电梯的空档鹤丸嫌伞绑得不够整齐,扯开了带子百无聊赖地整理了一下,出了电梯照旧往包里一塞,扣上卫衣的帽子就行走在了雨里。坐在一楼大厅管理处的人目睹了全过程,一脸惋惜地目送着鹤丸:小哥长得这样俊,可惜行为却有些……不同寻常。

        鹤丸一路沿着头上有顶的地方走,到了学校却还是湿了个透彻。下课后衣服已经蔫搭搭地贴在身上,幸好今天也就一节课,忍受着自己作死造成的不适,鹤丸心里还在想着要是路上能碰见个熟人,还能跟他们作个恶作剧。

        也不知算不算得上是心有灵犀,迎面而来的正好就是打着伞的三日月。三日月看见他,还把大长腿迈了开来,很快走到他边上倾了一大半的伞给鹤丸:“鹤,你怎么又不打伞?”

        “雨看着不大啊……”鹤丸随便扯了个理由,反正三日月也没想管他要。鹤丸摸了一把湿透了的卫衣,坏笑着张开双臂问三日月要不要抱一个。鹤丸以前玩过这个,路上碰见认识的人了就凑过去问。当时被一帮人嫌弃的不行,光忠把大俱利拉到身后,神情严肃地跟他说他俩衣服都是刚洗的不许过来,顺便骂他怎么又不打伞,还把刚洗的衣服弄湿,是不是像感冒云云;美术学院的山姥切拽着他那像被单一样的布(其实鹤丸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披着的是什么,后来他把披床单归为行为艺术)大喊着“别过来”,逗得鹤丸放声大笑。鹤丸其实没有真的想要弄湿他们任何一个人,只是很想看他们的反应。

        三日月贵为理事长,每次来学校都穿的体面,这大下雨天也不妨碍他穿裁制精良的贴身定制西装。要不是他本人不喜欢被一群人围着照应,他现在肯定活脱脱就像个连伞都不用自己打只管往前走的大佬。鹤丸好奇他的反应,想着他会不会一脸难堪地说开会湿着去不太好。尽管每次他搞这些三日月都不吃这一套。

        而三日月其实是吃的,他只是不像一般人那样会给予鹤丸意料之中的反应。鹤丸的每句话他都吃得认真,于是每次反而都叫鹤丸措手不及。比如现在,他真的就凑上前,把鹤丸搂进了怀里。

        “喂,你等下要开会的吧?”结果反而是鹤丸想把他推开,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把他的衣服弄湿。

        “你都湿透了。”三日月才不在意什么衣服湿不湿,他就担心鹤丸会感冒,“你的伞呢,又放包里?”这么问着,三日月维持拥抱的姿势把鹤丸的伞掏了出来,“打好伞去外面打辆出租车,快点回家洗个澡,多喝热水,知道吗?”

        鹤丸暗想他是不是被光忠传染了啰嗦,及时打断他的嘱咐,催他快去开会。

        回到家,锁还没开利索就听见光忠从里面开了门,原来是三日月发了信息给他请他准备些热姜汤给鹤丸。光忠简直要愁死:“鹤少爷你打个伞怎么这么难,以后是不是想叫我在边上帮你撑?快点把你这衣服脱下来——都湿成这样了,这都快冬天了!你什么时候能让我少操点心,快点去洗澡!”鹤丸没想到三日月现在还会打小报告了,家里空调开着暖风却还是让他不禁一哆嗦,伴着光忠的唠叨磨蹭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光忠没好气地灌了他两碗热姜水,还叫他吃了两片感冒药,结果到了半夜鹤丸还是烧了起来。

        鹤丸是被难受醒的,头晕得想吐,身体像被灌了铅一样的沉,喉咙痛到连最基本的吞咽都做得费力。鹤丸想着自己这么大个人竟然还因为玩脱了发烧,其他人知道了肯定要被笑话死,于是把自己闷进被窝里,打算谁都不告诉。

        鹤丸晕晕乎乎地做了个梦。他梦到了他爸,他妈,他家里的很多人和他三条伯伯。周遭传来的都是不理解的声音,一向和颜悦色的五条也绷着一张脸,鹤丸从他眼里看到的满满的都是失望。他的妈妈在一旁不停地哭,后悔地说孩子得了喜欢同性的病都是她没有及时进行教育的错;还有家里的老管家,保镖,许多叫不上名字的各种人,全都向鹤丸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鹤丸拼了命地想解释,他并没有得病,他只是喜欢三日月,喜欢着一个人,怎么会是病呢。可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这时三条走了过来,对他苦口婆心道他们现在还年轻,及时改正还来得及。鹤丸不想再听他说话,他想找三日月,可是哪里都没他的影子。

        周围漆黑一片,只有那一群人被特地用灯照映着,那一道道失望异样的眼神像被无限循环一般不停落在鹤丸的身上。鹤丸想喊三日月,可声音被牢牢关在喉咙深处,无论怎样也出不来。鹤丸浑身无力,绝望到本能地想要逃避。哪怕让他永远陷入黑暗也好,只要眼前和耳边的这些个东西可以完完全全消失。

        这时他听到有人在唤他。是那个可以让他一下子安定下来的声音。名字被唤起的一刻,黑暗也一下子被照亮,那些不友好的声音与画面也通通闻声而碎。


        三日月今天没有在学校见到鹤丸,手机也联络不上。三日月想到昨天鹤丸淋雨淋得厉害,昨晚还没什么事,现下问了光忠才知道鹤丸发烧了。三日月这理事长当得也算称职,本不用这么频繁地出现在学校还几乎拿了个全勤。这回让他出勤的动力不在,他收到信息也就早早离开了办公室。

        光忠在三日月来之前都没有课。临走前他嘱咐了一下三日月药的位置,也就把家交给剩下的两人看着。

        鹤丸一发烧就会昏睡个一天,从小就这样,按时喊他起来吃个药很快也就能好起来,倒也不用太过操心。三日月坐在床边,时不时伸手覆上鹤丸的额头试探着体温。

        他可以明显感到鹤丸睡得并不踏实。鹤丸的眉心皱了起来,手也不安地抓住了被褥。三日月握住那只体温比自己高上一截的手,轻轻摩挲着抚慰鹤丸。三日月猜想他应该是做了噩梦,于是俯下身子在他耳边低声喊他。

        鹤丸先是抓住了三日月的手,才费力地抬起了厚重的眼睑。三日月摸上他的脸,还是热得一塌糊涂。三日月惊奇地发现自己有些焦躁。然而作出的动作一如既往的柔和。鹤丸现在的体温让三日月的手显得很凉很舒服,于是他伸出一只手盖在三日月的上面,微微侧过脸蹭了蹭。

        眼看着鹤丸虚掩着的眼睛又快要合上,三日月揉了揉他的眼角,半搂半抱地将他扶起来,叫他吃了药再继续睡。鹤丸整个身子都软塌塌的,三日月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把药递到他嘴边。喉咙又痛又烧,感觉下一刻都能喷出火,可鹤丸还是出了声。

        “三日月,我刚才做了个梦……”

        三日月把被子拉起来将鹤丸下巴以下的部位全都盖严,在外环着他的手顺势固定住了被子。

        然而鹤丸之后就没再出声,三日月也没开口问。鹤丸什么事都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他。能让他那么忧心的也就只有把他们的关系告诉家长这件事了。虽然鹤丸表面上没说,但心底里还是在担心这些事。三日月很早之前就跟他说家长那边由他通知,他也就没管。他信任着三日月,三日月说没事,他就当没事,可这会儿虚弱无防备,藏心底里的事还是会拿出来下意识地想。

        “没事的,只是梦。”三日月自己也害怕挣扎过,所以对鹤丸的行为很是理解。三日月轻声安抚着,他感到鹤丸埋在自己胸前的头点了两下。鹤丸也觉得梦见这些是不该的,他想表现得更信任三日月。

        三日月想着还是让鹤丸好好躺着修养比较好,于是又帮他躺回床上。鹤丸刚挨上床就把身体往后挪了一块,手在空位上扑腾了两下。三日月看懂了,把鹤丸的手塞回被窝里,然后自己躺在了他的身边。鹤丸比刚才精神了一些,睁着个眼睛死盯着三日月不放。三日月自然也不会浪费时间和精力占着这么好个地方往别处看。鹤丸那双像抹过蜜似的眸子让三日月看着看着就想凑得更近。鹤丸眼睛弯了起来,伸出一只手不叫三日月再靠近:“你也不怕传染啊。”

        三日月的鼻息现在相对鹤丸来说都是凉的,扫在他发热的手心上让人感到一阵惬意。随后就感觉被湿软的东西舔舐着。鹤丸张开食指与中指间的指缝,夹住三日月的鼻子,作为不老实的惩罚。

        之后鹤丸掀开被子把三日月也裹了进来,三日月环住他的腰,顺便往下拉了拉他身后的被子,把他捂了个严实。

        “热……”两个人又腻了一会儿,鹤丸喃喃道,“开空调,三日月。”

        “驳回。”三日月一丝犹豫都没有,“出了汗你就能好了。不许把腿偷偷伸出被子。”说着伸手把鹤丸跑出被子的腿捞了回来。

        鹤丸的药效似乎是上来了,也没太大的反映出不满,只是小小支吾了几声。

        三日月心里一直憋着一句话,他想对鹤丸说好久了,可是他知道鹤丸需要时间慢慢适应。但他忍得也辛苦。低头看鹤丸已经迷迷糊糊又会上了周公,便把他搂得更近,想着不如趁现在先偷着过把瘾。

        于是他放沉了声音:“……鹤搬来跟我一起住好不好?”

        鹤丸小小的“嗯”了一声,但估计他早就分辨不出三日月在说些什么了。三日月当他“嗯”的是自己的话,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三日月一直看着鹤丸沉沉睡着,自己竟然也不知不觉犯困,也跟着睡了过去。光忠和大俱利回家后想着关心一下他们作死的室友,结果就看见床上两个人相互搂抱着睡得很沉。光忠忽然想到相互依偎着进入梦乡的小孩子,莫名觉得可爱,笑着把门轻轻关上。

        大俱利平时闲下来会帮光忠做些家务,做饭也会帮个厨。他心下感叹习惯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如今的他看到两个大男人腻在一张床睡在一起之后,竟然还能淡定地在这边切菜。

        鹤丸再醒来的时候,三日月还在睡。鹤丸这回是睡够了,被三日月又抱又捂得出了好多汗,烧也退了,还知道肚子饿了。光忠做的菜香他隔着一个厅一堵墙都能闻着,可是三日月还在搂着他睡,他又不敢乱动,怕吵醒他。心里又笑三日月,明明过来照顾人,结果比病人睡得还熟。

        三日月从小就生得好看,小时候还被当成女孩子过,当时鹤丸抓着这个把柄笑他笑了好久。现在的三日月还是好看,可是却不会再被误认为是女孩子,而是长出一张俊美却并不阴柔的脸。三日月的睫毛又长又浓密,跟外国人似的,鹤丸经常想着是不是因为那边的饮食跟这边不一样所以才会把睫毛生的那样好看,三日月很小就过去吃,所以也长成了那样。鹤丸被自己的无厘头想法逗乐了,想着他家三日月明明是打从娘胎里出来就哪里都这么好看了才对,于是伸手就想去摸。

        这时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鹤丸吓了一跳,像做坏事的小孩差点被发现一样缩回了手,三日月也被铃声吵醒。挣扎了一下缓缓睁开眼。

        鹤丸越过三日月的身子接了电话,结果似乎受到什么惊吓一样都忘了坐回去。

        三日月听着鹤丸喊了声“爸”,本来半梦半醒的也瞬间丢了半梦变成了全醒。

        “啊?什么,下周请我们四个吃饭?”鹤丸下意识还是不太想去面对家长,语气里还有一丝不情愿,结果似乎是被电话那头的五条察觉了,“不不,不是不想见你们……哎,我去吃我去吃……别装哭了行不行……”鹤丸感觉好不容易恢复的头又开始痛起来。

        三日月看着鹤丸又说了几句,一脸沮丧地放下电话,身子塌了下来趴在他身上,过了一会儿才闷闷开口:“……怎么办三日月,我现在会做预知梦了。”

        “梦都是反的。”三日月拍了拍摊在自己肚子上的脑袋安慰着。

        “吃饭……”光忠在外面喊了两个人的名字,走到鹤丸房间门口想叫他们吃饭,结果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很不得了的画面,把他吓得不轻,“…………了我是不是耽误你们干事儿了下次记得锁门”说完就想把门一摔往外跑。

        鹤丸赶紧抬头喊了他一声,光忠回过头发现是自己想歪了,然而还是没太缓过劲来:“……啊?”

        “我爸要请咱们四个吃饭。”

        “啊,五条叔啊,好久没见了。”光忠没有get到鹤丸的点,反而挺高兴的。

        “我妈还有三日月他爸也在。”鹤丸的妈妈光忠也很熟了,光忠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鹤丸的重点是什么。

        大俱利看光忠叫两个人叫了好久都没出来,就也跟着过去看情况。光忠楞在门口,床上两个人也有点紧张,大俱利能想象到的就只有光忠坏他俩事了,心里想嘲笑怎么还没习惯这档子事,嘴上却问了一句:“…怎么了?”

        光忠回过头指着床上的鹤丸和三日月“他俩”了半天,大俱利又不耐烦了:“他俩又乱搞?没关门?”

        光忠终于捋直了舌头,说完就看见大俱利也在他身后愣住了。



        “他俩下周要去面见父母了!!亲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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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原本计划着只有一块肉……但是最近几天想了一下感觉后面可能大概也许似乎还会有一块,不出意外的话……嗯,先来个小预警,如果有的话我再提个醒(。


2015-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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